我在公司跟他 IM 後,一直都不能專心工作。一到六點我準時離開公司,帶了一盒(!)紙巾和一張我要問他的問題紙(!),跑到公館跟他吃飯,一切都很平靜,好像沒有異樣。他還是老樣子只吃健康食物。也許旁人都不知道坐在這張枱吃飯的人都很古怪...
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德國的一個中餐館,記得他兩個小時不停地在說教,我已經接不了口,只有一面在聽,一面在玩水杯。後來他告訴我,我是第一個聽了那麼久都願意繼續聽的人。
這次他問我﹐我約他出來有什麼要說。我說要找個沒其他人聽得懂我在說什麼的地方我才會講。我們到了一個公園,把事情都很坦白理智地討論,現在想起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。其實當他跟我很冷靜地討論的時候,他已經作了那個沒有什麼人能夠理解的決定。
也許我對他的第一個印象才是對的:一個很神經質、很複雜,要小心提防的人。如果他沒有跟我說過那句:交朋友不是一個需要,而是一種關心;我想我不會想過要跟他認識。